何六安走后,常禄摇摇头,他是真的没想明白,一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太子忽然就对卫家娘子爱慕不已。不过,他早就觉得卫家娘子了和自家太子最配了,关于此事,他十分赞同。
“常禄。”
正想着,就听见陈逾白喊他。
“殿下。”
“准备车架,明日一早去趟黄粱寺。”
上月十五法会,陈逾白一时冲动撕了卫若书的衣袍,想他一个如此克制的人,怎么那天就突然失了分寸,现在想来实属不该。那日他心绪不稳,对无言法师所说“天予之,不解其意,必受其咎,若解其意而弃之,倍责。”并未详参,匆匆离去。刚突然想起,自觉无言法师话中似有深意,遂打算再去一趟问个究竟。
一夜睡的十分不踏实,天快亮时,何六安送来了画像,并辞行。
他打开画像,看着上面的女子,心中似喜似悲,喜的是重生而来她还活着,悲的是女子对他的爱慕全消。
“常禄,车架可准备好了?”
“殿下,已备好。”
陈逾白把画像交给常禄,“挂在内殿暗室。今日你不用跟我前去,六安去了浔州,卫府那边我不放心,你要多留意。”
“是。”
陈逾白换上常服,来到了黄粱寺。这日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前来礼佛的人很少,知客僧见来人颇有气度,也有些眼熟,想着是曾经来过的权贵。
“施主是礼佛纳福还是求签?”
“都不是,此番特意前来见无言大师。”
知客僧不敢擅自做主,说道:“施主请在佛堂稍候,容小僧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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