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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婵沅见陈逾白动了,忙拿过另一只水囊,摸了一下,“还好,粥没凉。”
她附在他耳边,“殿下,你醒了吗?”
陈逾白不说话,一个劲的将头埋在胸口。
“喝点粥吧,你在发烧,不吃东西是不行的,我们还要走三天才能走到巫医住的地方。”她扳过陈逾白的身子想扶他起来喂粥。
陈逾白保持着蜷缩的姿势,按住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阿沅,我们回帝都好不好?”
“我知道太医一定有办法可以治你,但是太远了,至少十多天的路程,我怕还没走到,你就已经……你别担心,等三天我们见到巫医就好了。”卫婵沅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
三天,太长了,他现在不过是撑着一口气,随时就可以倒下,归元丹的药力只有两天。何苦让阿沅替他吃这些无谓的苦,到最后自己还是得死。
失去所爱之人的感觉的是什么,他太清楚了,一定不能让阿沅再体会一次,他宁肯阿沅恨他。
狠了狠心,捏紧了拳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支撑起自己。
卫婵沅见他想坐起来,赶忙上前去搀扶。
斜靠在马车上,陈逾白说道:“阿沅,你把秦指挥使喊进来,我有话要说。”
“好好。”
卫婵沅掀开车帘,喊了秦善。
秦善找个了稳妥的位置,停下马车,躬身进来,一眼看见清醒的陈逾白,高兴的喊道,“殿下,你醒了?太好了。”
“秦指挥使者,我有话要说。”
“殿下请讲。”
陈逾白眼眸微颤,捏了捏拳头,咬紧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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