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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宫的车架里,
卫婵沅靠着陈逾白沉沉的睡去。到了东宫门口,他却不忍喊醒怀中熟睡的人儿,吩咐常禄取来厚毯子和暖炉,轻轻盖上,
自己保持姿势不动。
何六安牵走了拉车的马匹,
马蹄走远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直到四周都安静了下来,
他在黑暗中看着怀中人,轻轻碰触她的脸颊,
是那未消退的笑意。
若是阿沅能一直都像今天这般模样该有多好,
见到的人都是爱他的人,发生的事都是欢喜的好事。
食指点上眉间那莲瓣,呆楞许久,心中似有郁结一时无法解开,
自从他为阿沅画上这莲瓣之后,
每次看见,
都觉得自责愧疚,疼惜不已。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陈逾行,那个上辈子杀了自己,
这辈子又险些命丧他手的卑劣之人,
是决不能留在世上的。
只是不能轻易杀了,
他要的是全天下对他公正的判决,而不是被说成兄弟夺位的自相残杀。
无言说,自己背负的使命就是重生的缘故,必定要达成救百万人于水火之中,免除暴君战乱,可惜那时自己已死,不明白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天下大乱的事情,
是该找个机会再问问清楚了。
他总觉得无言知道什么,却又没有说。
怀里的人蹭了蹭他的胸膛,痒痒的,似是做了什么美梦,险些笑出声来。陈逾白不禁也笑了起来,他的阿沅,不论做什么都如此的可爱,总也看不够。
深深呼吸,在心中笃定,他一定会想办法,让阿沅祛除病痛,能够健健康康长长久久和自己在一起。
“殿下。”常禄在马车外喊道。
陈逾白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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