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陈逾白觉得自己根本无法呼吸,
就像是有个重锤,
一下一下不断敲击着自己的心,直到敲得稀碎也不停下。
他又看了一遍纸张上的字体,
透着些他的笔触。这封信字里行间所透出的意思,
他很清楚,也理解为什么阿沅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也要走,因为她这一生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善良正直,
不想临了却被泼了一身脏水。
那么,
为了恢复她的名誉,
明面上是万不能找她回来的。
对,明面上,他知道阿沅信中的意思,
是永远不要去寻,
道理他都懂,
但心却无法做到。
收好信,他对秦善耳语道:“你让我治你死罪,你明知道我不会的。”
抬手示意常禄来搀扶,起身靠在常禄身上,瞧着那跪地之人,“秦善,你既然说朕是你的恩人,
那你就回去,好好练兵,守卫好晟朝疆土,像你的先祖一样,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敢来侵犯我晟朝,如此就算是将功补过了,如此就算是报恩了。”
“你,回去吧。”
秦善紧紧咬住后牙,响亮了磕了一个头,“臣,遵旨!”
起身,离开。
陈逾白坐回到床榻上,不经意间手碰到了什么,拿起一看,瞬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真是可笑呀,他竟然是听着《相思》曲昏迷了过去,也算是最后的美好吧。
常禄和何六安还有一众紫宸殿的宫人,都不敢动,静静的站着,就这样看着皇帝对着一片柳叶又哭又笑。
他放下柳叶,像是换了一个人,冷冷的看着所有人道:“六安留下,你们都给朕出去!”
“是。”
陈逾白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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