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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席的男子站起来,端起酒盅,“今天非常高兴,凡儿仪表堂堂,有乃父的风度。李露贤惠端庄,玄兄在天有灵,看到今日之喜,不知有多欣慰。好了,不说了,大家喝酒。至于我们,以后有时间我们好好聚聚,开怀畅饮。”说完,他把盅中的酒一饮而尽。
庄叔又指着第三张桌子的人正要向曾凡介绍,一个肥头大耳的人站起来,“厉县长和黄区长今天都有公务在身,特意叫鄙人来代劳贺喜,并亲口告诉鄙人,一定来参加明天的喜事。在座的全是县里区里和乡公所的弟兄们,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庄叔握着那个肥头大耳的人的手,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人一摆手,“兄弟你要这样说就不够意思了,现在虽然是民国了,可礼节不能丢。你要是把我们安排在首席,我们还不来呢。”
听到县长明天要来,曾凡放心了,明天的喜事肯定办。李瑶跑不了了。
敬完酒,庄叔对曾凡说,“你带着媳妇进屋吧,我要陪你的三个伯伯了。”
进了屋,坠儿小声对曾凡说:“该来的人都来了,你的三个伯伯如果还不明白,就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了。”
看着坠儿,曾凡感到由衷的敬佩,不由得为李瑶担心,心想:李瑶啊,你无论如何也蹦不出坠儿的手掌心。
就在这时,庄婶进来了,贴向坠儿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坠儿说:“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忙你的吧,她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