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老实实伏在陶家兴背上。
以前只晓得他诗文写的好,如今倒是察觉他脊背比寻常男子还宽,叫薄薄的外袄裹着,竟稳稳当当背了她一路。
正巧医馆的老先生探亲回来,闻得情况艰难,扯了药箱随他们同去。
老先生专擅医术数十年,诊过脉便晓得情况,原是虫积发作,他道:“孩童都爱馋嘴,难免吃些不干净的东西,肚里有虫积,发作起来也是要命,却不难医治,用些地黄汤药便好,地黄微苦,寻常人难以下咽,孩童容易作呕,时常药效不显,你们做长辈的要注意些”
二堂叔对着老先生谢了又谢,而后围着踏上的小侄儿转,陶家兴喊住老先生,瞥了眼呲牙咧嘴的人一眼道:“先生,我嫂子方才扭脚,你给瞧瞧”
老先生捋了把长须点头,因脚已经红肿,褪去鞋袜时难免生疼,陶家兴在旁,两条剑眉紧颦,像是锁了万般痛然,林云芝想若非知道实打实是自己受伤,旁人还要以为崴脚的是他呢,心底忽地不是滋味。
明明在场的一颗心都系在二堂叔家的侄儿身上,倒是他,不忘让大夫给自己瞧病,一时间像是掀翻调料瓶,辨不清苦涩酸甜的滋味,沿着心尖漫开,一寸寸逼近血肉。
林云芝想他这样用心,往后自己得对他好些,都说日久见人心,这回她倒是看明白--陶家兴认了自己为亲人了。
老先生诊断后道:“无甚大碍,她少有走动,并未伤到骨子,用些活血的伤药,歇上几日便好”
如此陶家兴眉头才有了舒展,送先生出门,等再回来时手里捏着瓶伤药,他有些嘴笨道:“大......嫂,我替你上药”
林云芝高翘的腿霎时顿住:“还是算了吧,我一会儿自己来,等......”
话音未落,就见他忽地有了动作,红肿火辣的伤口处传来冰凉,林云芝彻底说不出话来,寸白樱雪映着那双骨节分明的长手,瞧不见的地方,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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