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坊下凑不凑得齐这几样,
烹调上在不在能力范围之内尚且没准头呢?早先心底有数,让阿斗着手备下,
一会儿处置完松糖、糕饼,
自己能省去不少功夫,
贵客亦能快些用上饭食。
沈寒倒叫问住了,细想平日里所用,
他多为浅尝辄止,
并非饭蔬佳肴不和胃口,
实则庖厨烹调出花来,及至他嘴里亦不过味同嚼蜡,
没口腹之欲的盼头
自他晓事以来便察觉这处于常人有异,若不是他自小性子冷,乃至对亲生父母亦不近不远,
疏远有之、亲近少有,南黔府名流沈氏家长公子患有厌食恶疾的消息,早在上流阶层传闹得人尽皆知了。
“小娘子要紧松糖,暮食随意些,清粥小菜便可”他往常贯如此敷衍,在外头同不例外,做将起来得心应手,一副眉眼肖似白马寺正堂沐浴焚香的慈悲菩萨,低垂敛目时维系着清和良善,叫旁人以为他甚好相与。
林云芝有那一弹指工夫栽跟头,好在及时止,相看不足两个时辰,却说沈寒如此讨喜也不见然,但比起那些富家公子胜过不知凡几
潜意识下,自己都未察觉言语间的温软不比平时,她道:“如此前叙,郎君可点一碟子笋鲔、莼菜豆腐,搭鸡粥吃,怕一会儿不经饿,再要份五香糕,都是解腻爽口的吃食,不愁肚子闹饿”
沈寒无有不可点头道:“多有劳烦”
而后阿斗跟着去后院提糖碾馅,望见小娘子嘴边压不住的笑意,不由得愣了愣,他在小娘子身边时日不算短,摇头晃脑过去亦有半年,如此时日里少有见她如今般喜形于色,再一琢磨这份不同寻常全因酒楼里坐着的某人,阿斗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自己年逾不惑,说句逾规矩的话,他一直拿小娘子当闺女看,且还是手巧讨喜的小辈,稀罕得很,他忍不住张嘴:“小娘子今儿因何这般高兴?”
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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