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方若不知所谓的踩进来,
越过底线,
受气包还得奓两回毛呢。
寡妇对妓子,
全然没必要软言软语,
她话锋自然带着刃:“妹妹这般乞求,
姐姐不懂要怎么应了,我家男人老老实实在地里躺着,
三月春来,
坟头莹草怕没少疯长,
你硬要低三下四,与我姐妹相称,
我倒是喜闻乐见。
不过妹妹身上背着奴籍,
入家门怕多有不妥,
今儿姐姐也能敲出来,你与我家大郎是有情谊在的,
家里不短那几两银子,我做主花银子替你赎了身,再同他拜过冥堂,
往后喊姐姐也能喊的名正言顺”
她这三两句便把话理明白,围在四周,来凑热闹的路人大多不带脑子,贯有先入为主的通病,不管真假,由着她上脸虚情假意一回,他们脑子里早已有了编排--无外乎林氏男人不晓事,留在外头的风流债找上门,要着寡妻收拾烂摊子。
这外室正房之间,素来有层公道在--男人最通晓男人,叫他们扪心自问,养在外头的,能是什么正经姑娘?自己或许一叶障目,但沦为旁观者时,大多又能正义凛然站出来,谴责他人不守夫德。
陶记酒楼的老板娘,性子为人常有被念叨,左右无有不夸赞的,当下就有几个为她打抱不平“没得你这么欺负人,人家林小娘子是心善,年纪轻轻守活寡开办酒楼,日子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现下还要受此等下三流的妓子恶心,要我说吸血虫一样的东西,趁没显出气候,早早扫出去,免得惹一身骚”
反驳的旗号一旦升起来,后头晕头晃脑间或跟着走,偶尔有几声反音,也一致被淹没在洪流声潮里,没能泛起丝毫水浪。
妓子瞅着场面,心里头一阵慌乱,自己撒泼打诨从未吃过亏,何时像如今一样被口诛笔伐,“我”了好半晌也没能把话补全。
林云芝非但嘴上得逞,手亦没闲着,将人从地上搀起来,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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