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水推去跟前,道:“也不是要瞒你,本想着让你休息片刻,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置干净的,不急于一时。”
陶家兴知她是为自己着想,绷紧的弦稍宽放了半圈,饮了口盏中的热茶,在氤氲的白气中正色:“那也该让我知道始末,方法还得提前备好,后头才不会手忙脚乱。”
“是这理”林云芝觉着好笑,难得见他展露关怀,心中自是流窜过暖流,说着将自己半猜半就还原的整件事叙明白,恐他往坏里偏扭,描补道:“许是我思虑过重也尚未可知”
毕竟自己不是有心害人,哪能笔笔精算出对方内心的想法。很多事往往八|九不离,便是真相。她打算借着老四中举的好事,敲山震虎。温氏要是心思聪颖,便会懂得适可而:“我们怎么也得顾全向县太爷的脸面,各退一步,老四,你觉得如何?”
陶家还没本事与朱家鱼死网破,而且这件事多半只是温氏的主意,朱县令与自家徒弟应当还不知情。能让谣言平息,那便时最好的收场。
陶家兴没应,浓长的睫羽挡住眼底下的神情,林云芝料不准他的心思,当他是心有不甘,起身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家兴,你别多想,倒不是非要什么水落石出,往后你混迹朝廷同是这理,很多事谁都能看明白,他们为何不去深究?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便。”
林云芝之所以不喜欢官宦人家,就是他们这些混朝廷的心脏,后院连着前院,真要是对付温氏,朱县令难不成会无动于衷,任他们作为?一日夫妻尚且白日恩呢!:“老树千载,树大根深,牵一发而动全身。人比树精,这人情干系只会比老树更加错综复杂。要了该有的公道,咱们就适可而止吧。”
如今这一席话,其实算是最好的例子,堂堂正正的给陶家兴上了一场课。他这一世不似原著中那般忍辱负重,一切种种早在生死边缘混迹中看得比谁都透彻。可自己另辟蹊径,让他没有遭受那些罪,或许有温氏出其不意的构陷,或是为了让老四将那些看透的事故,再一次看清。
豁然接收翻天覆地的落差,是要时间去沉淀平复的,她不等人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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