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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建设牌摩托车身后挂着一辆拖车,陈兰抱着我上车。乡下的寒风跟冰刀子似的割过我的脸。依旧是黑漆漆伸手难见五指的天,狭小的水泥路两旁都是庄稼地,再远一点才点缀着几户人家的样子。那高高立着的楼房,像极了数个沉默不语的高大鬼影,似乎正冷着眼盯着我们这里。
随时准备冲上来,随时。
“妈妈。”我有些害怕地往陈兰的怀里缩了缩。
陈兰只当我冷,伸手替我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而这微不足道的暖意,似乎真的在我心底注入了一丝的暖意。我稍稍直起身,越过陈兰的肩膀,视线投向她身后的远方。
在一片寂静的黑夜中,有一块地方却异常的灯火通明。我耳边摩托车的轰鸣声,格外得沉重,像是一头喘着粗气的兽。嘶吼着,挣扎着,载着我们去向那唯一有光的地方。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夜晚生冷的气息,还有火烧过后的干燥味道。
后来的事,我似乎都不记得了。
一个陌生的老奶奶手脚麻利地替我穿上白色的丧服。粗燥的布料摩擦着我的脖颈,异常地难受。我转了转脖子,周围人的热闹谈笑,加剧了我内心此刻的焦躁。
陈兰牵起我冰凉的手,越过重重无关的人群,一步步走向今晚漩涡的中心。
在一片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我只抓住了熟悉的那一个声音。
我从未见过灵堂的模样,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储标。
☆、第
22
章
身素衣,双膝跪地,埋头痛哭。
也许这就是世间每一个人送别自己的至亲至爱时,所固有的一个相同的姿态。
我手扶着木质的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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