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饭。
大家都很平和。
我从饭菜里抬起头向外看,只觉得记忆中家里的窗户从来没有这么明亮过。
评估当天,专家来了四个,个个穿着衬衫西裤,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储标人前马后的给人点烟,带路,笑脸贴人家冷屁股。
陈兰也跟在一旁时不时的美言几句。
我和储盛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只是沉默。说实话,我从前没见过爸爸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想抗日剧中给皇军带路的的汉奸。
汉奸人人欲诛之而后快,但是爸爸却只让我觉得心酸。
我知道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几乎已经走到了拮据的边缘,拆迁根本就是从天而降的一次重生。所以能多算到一些拆迁款,能给这专家留下个不错的印象,储标才会拉着我跟失心疯似的把整个房子都打扫了一遍。
认真请扫过的房间踩满了来来往往的脚印。拆迁方案很快就下来,储标对金额并不满意。我们家的房子当时造的时候花了储标全部的心血和金钱,琉璃砖和瓷器墙都是花了大价钱拱上去的。但是最后能分到的钱,却跟人家的砖墙水泥房也差不了多少。
储标当然不同意这个方案。
村委会打了电话叫他去。
下午去的,晚上才回来。进门第一句就是“我把字签了”。陈兰一下就火了。
“不然怎么样?”
“成了钉子户,什么都拿不到!到时候跟谁说去,”
储标说完,陈兰看看我,又看看储盛。不再开口。
我不知道我们家为什么总是多沉默。但是后来,沉默总是让我想到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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