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声盖过箫声的清哨。
可《高山流水》曲高和寡,声调高亢却不失清冷,《凤求凰》在它之映衬下,顿时显得艳俗起来。
一小段音律过去,那鸣筝者已然发觉了自己落了下乘,曲调一变,弹奏也变成了《高山流水》。
原本的瑶筝独奏,被这箫声一带,顿时变作了琴箫合奏。
涂箫越深谙音律,尤其是吹得一手的好箫。有道是,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这箫这瑶筝听在涂箫越耳中,高下立判——那抚筝之人技艺精湛,可并不能将曲中的清冷孤傲表达出来;而吹|箫之人则与之相反,技艺勉强只能算作娴熟,可却能将曲中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之孤独感淋漓尽致地吹奏出来。
若是以作画相喻,抚筝之人只能算是画出《高山流水》的皮,而吹|箫之人却是画出了《高山流水》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