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惠一起骑,但小毛驴哪里承得起两个人的重量,惊蛰眉开眼笑,讨好地道:“来,阿婴,师兄驮你!”
魏婴道:“不要!师兄老是不好好走路,晃来晃去,我坐不稳揪你耳朵又要骂我!还是阿爹稳当,我要阿爹!”
魏长泽忍住笑,把魏婴抱了下来,示意池惠坐上去,池惠又道:“我累了,不上去。”
魏长泽唇角一勾,揽住池惠的腰,轻轻一提,把她放到小毛驴背上,又将魏婴举起放到肩头,一手扶住他的腿,一手牵着小毛驴。
肩上的孩子一下子视线变得好高好高,无比兴奋,一会蒙魏长泽的眼睛,一会揪他的耳朵,一会扯他的头发,一会又像骑马一样蹦得老高,魏长泽脸上始终带着笑,走得稳稳当当。
这哪里是惊蛰不好好走路,任谁像他这样折腾都无法好好走路好不好?亲爹就是亲爹,什么都能忍,要是自己早就两巴掌过去了。惊蛰摇摇头,自弗不如!
池惠骑在小毛驴上晃晃悠悠,笑着看这对父子,又回头得意地看了惊蛰一眼。
惊蛰捂住脸,师父师丈在他面前秀恩爱不是一天两天了,简直没眼看。自拜师以来,他认识的人都各自找到了归宿。那个言必称“我们虞氏你们江氏”的火凤,结果娶了江氏段主事的女儿,在岳父和妻子面前“咱们江氏”说得可顺溜了,嗯,真香!
惊蛰不禁看看自己,论长相,身高八尺,玉树临风,美貌不在火凤之下;论身世,他可是藏色散人徒弟,延灵道长师侄,抱山散人徒孙!在莲花坞也有几个小姑娘对他抛媚眼,送他莲蓬和菱角。他抖抖衣袖,瞬间自信起来,等跟师父走完这一趟,也谈个恋爱去!段主事还有一个女儿就不错,但一想到和火凤做连襟他又牙痛起来。
魏婴突然欢呼起来:“阿爹,阿娘,前面好多山!”
魏长泽手搭凉棚,远眺了一阵,道:“前面就是清河地界了。”
池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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