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有关。他剑上代表家族的白玉云纹剑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桃木的兔子剑穗,与银色的剑鞘格格不入,蓝启仁年少老成,这般孩子气的东西,从未见他戴过,况且蓝氏一向有板有眼,衣食住行都有统一标准,今日却不知为何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
蓝启仁故意垂着眼,不看蓝松年的眼神,他没有说理由,只说“告假一日”,这是一个阵述句,要再直接一点的话,就是“我今日休假一天,我只是来告诉你这个事,不是来请求你放假的”。
蓝松年已经得知藏色夫妇身陨的消息。蓝启仁与池惠的过往他略有耳闻,除去“差辈儿”、“过于佻脱”之类的世俗成见,作为与他先祖蓝安同时代的抱山散人之徒,配他们蓝家绰绰有余。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又勉强不了什么。只是这蓝家人代代如先祖蓝安那般“为一人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身不留尘”,蓝启智如此,而蓝启仁,也怕是如此。
蓝松年叹了口气,道:“去吧。”
蓝启仁从雅室退出,来到藏书阁,坐在那玉兰树的窗下,抄起了《蓝安辞赋集》。当年他自请去藏书阁抄书,便是抄的这本。池惠这人,总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听到她的声音,他便探出头去,从玉兰花的疏影中窥探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她挽着虞紫鸢的手臂,和江枫眠魏长泽等有说有笑,虞紫鸢似乎并不喜欢她挽着,她却毫无察觉。有一次,那个人突然回头往楼上窗户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了一瞬,他忙低下头躲开了,假装他的眼神只是路过。可是,当她转过头离开的时候,他却盯着那个背影直到从拐弯处消失都收不回眼睛。
蓝启仁一边抄书,不时停下笔睇往窗外,她还会经过窗外的对不对。今日是头七,传说故去的人会在这天回来看她在意的人。如果她发现他看她,他一定再也不躲开了。只是他等啊等啊,回眸早就超过五百次了,那欢快清脆的声音始终没有出现,他盯着窗外发呆,墨汁滴在纸上晕成了一团也没有发现,他甚至想,也许他不是她在意的人。
蓝启仁又来到兰室,他昨日已自作主张放蓝氏子弟一天假,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兰室的布置多年未变,他一掀衣袍,坐到当年听学那个位置上,他坐得笔直,庄重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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