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审案

存在，却没想到头来竟还有人会替他说话。狄姜又道：“兴哥儿是可怜见的，可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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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掌柜脸色一红，嗫嚅道：“他虽然嘴里没个正形，但心地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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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见她这副模样，也瞧出了个大概，这孟掌柜应该是暗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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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哥儿是个孤儿，从外乡来的，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好皮肉，也不知是谁竟那样折磨一个孩子，他背上的伤口都溃烂了，没一个人敢收留他，就连我也只是给他送过几碗饭。”孟掌柜说完，狄姜心中又是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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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看兴哥儿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流浪儿？”孟掌柜凄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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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点了点头：“那日见了，还以为是个高枕无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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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张全德收养之后确实是高枕无忧了，”孟掌柜顿了顿，又道：“那时张全德的铺子刚开业，正好需要一个人看着，他便将他收作义子养在家中，这些年来，他们相依为命，生意也越做越好，本想着能享福了，岂料怎就出了这等事！老张平日里开黄腔开习惯了，但是他绝对是有贼心没贼胆，他若真是那种人，早就与我……与我……”孟掌柜说着，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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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见了这幅模样，心中便是另一番滋味，连问她：“这些话为何公堂上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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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话有用吗？”孟掌柜神色一黯：“他们早就认定了是老张，我素来与他交好，他们如何能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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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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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掌柜擦了擦眼泪，便坐起身叠好毛毯，道：“太阳要落山了，我去歇息了，今晚就不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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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点点头：“孟掌柜不必劳烦，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也着实让人没有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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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掌柜蔫蔫的点了点头，回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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