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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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狄姜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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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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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摇摇头,决定还是不告诉她了,只道:“我很羡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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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千万别羡慕他,他呀……被我欺负了一辈子,连死也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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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已矣,潘玥朗还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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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玥儿,我才不得不随潘郎去。”李姐儿说完,便不肯再说下去,任凭狄姜怎么追问,她都只道:“狄姑娘有通天的本领,我只求日后您能怜惜玥儿,让他不要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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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所能及之处,狄姜定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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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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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李姐儿在潘辛贵的坟前坐了许久,直到第二日一早,在半山腰上见着潘玥朗拎着包袱出了村子才折返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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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前,她去客栈寻了狄姜,她领着狄姜回家,央求她:“请姑娘再为我梳一次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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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自不会拒绝,经过坟前一晚,李姐儿的妆容花了,头发散了,就连礼服上也沾染了许多泥土,她悉心的拍打之后,脱了下来,将珠钗衣服统统放进了一个匣子里,然后又放了许多石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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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华服是我成年时父亲送赠,今日我拖姑娘将它扔到梓江中去,离状元乡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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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有些惊诧,却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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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请姑娘为我梳一个简单的流星髻,花钿还要是一枚红杏花。”李姐儿说完,猛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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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拍了拍她的背,她又摆了摆手,道:“不碍事,你只管继续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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