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丹若花神

大急道：“为什么是她？她从前可是做尽了坏事！为什么连一个心眼坏透的婢女也能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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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者，卑也。”狄姜不理她的张牙舞爪，淡淡道：“她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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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为什么要悲，我也是您的婢女，我每日都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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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世人都如你这般没心没肺？都有我这样好的主子？”狄姜笑了笑，道：“婢女不过是奴仆，她们的地位有时比奴仆更加低微，她们没有单独的户籍，就像牲口一样，可以被贩卖，被奴役，她们有时还会充当家中男主的发泄物，随意抛弃者有之，共享玩乐者有之，总之主人想让你往西，你就不能往东，一切生杀大权都在主人手里。她们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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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就因为她是一个可怜的婢女，所以得了您的怜悯么？”问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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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可爱之人，都是可怜之人，天下可恶之人，亦皆是可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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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奥了。”问药撇撇嘴，表示自己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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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从前确实身无长物，毫无可取之处，可如今，却有了让人怜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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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句’身为下贱，心比天高’，让狄姜现在还记着这句话，这是曾经让梅姐羞愤致死的一句话，也是禁锢了无数身份低微的女子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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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门当户对这一说，让多少人望而却步，有几个能如她一般为自己拼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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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枝从小伺候昭和公主，与公主同行同住，过得日子却是一个天一个地，谁都想要更好的生活，谁都会有获得自由的权利，拼搏不是坏事，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柳枝从前的’道’偏了，如今愿意回到自己的’道’中来，这是值得被原谅的。她亦是可怜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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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愣愣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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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又道：“曾有《婢女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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