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归来

给你穿你就穿，废话哪那么多。”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似乎从前从未做过这类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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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从来没有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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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狄姜太了解他的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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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知道他是一个铁面无私，大义凛然，心中没有儿女情长的人，他从不知道关心他人为何物，他所在意的，是鬼族十万阴兵的调遣用度，魂魄的往生，以及所有不该存在于世上的山精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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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让他脱了自己的衣服给旁人，那还不如问问他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头颅割下，给你泡酒喝。他啊……是一个她几百年来都没见他笑过一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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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变了？”钟旭走在狄姜身后一步处，突然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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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笑着颔首，表示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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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吗？”钟旭面带疑惑，似乎有些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还是疑惑这样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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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摇了摇头，停下步子，回过身来看着他，道：“我很高兴你的变化，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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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这算是给你们带来麻烦了，也算是让白云观在我手中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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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能叫毁于一旦呢？”狄姜郑重道：“我真的很高兴啊，按照钟道长以前的性子，只会说：‘长生既然生而为奴，便要完成他的使命，哪怕粉身碎骨，亦不足惜’，对不对？可是现在，你的心里有了‘人情味’呀，这是多难得的事情，愿意牺牲自己成全旁人，这样的心善，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你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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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旭哑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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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相信，现在的自己，比从前的你更让人喜欢，至少在我这里是如此。”狄姜说完，又是嫣然一笑，随即转身，向着膳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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