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灵

便再无念想可言，那些平日里邻里乡亲的赘言便成了一道道的催命符。他们如果一早就能做到毫不在意，或许也不会落得这样的光景……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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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把他扶起来？”问药看着一家三口，其中夫人和孩子已经成了尸体，但刘子程好歹还算是个活生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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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摇了摇头：“让他们一家三口多待一会吧，过了这个时候，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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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问药颔首，和狄姜钟旭一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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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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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刘子程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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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维持着昨晚那个动作，抱着孩子趴在钱栀容的尸身上，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痛苦永远在他的面上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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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他们……他们怎么都死了呀！”问药大惊失色，捂着嘴，蹙眉道：“他昨儿不还好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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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昨天自己说的，独活于世，又有什么念想呢？”狄姜一声叹息，“埋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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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和钟旭早先见惯了死人，二话不多说，便着手抬着三人的尸体，分别找来草席裹好，想要打算抬到城外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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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听屋外传来“嘶嘶”地声音，似是在磨牙，又似在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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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外面！”问药一身鸡皮疙瘩，大喝了一声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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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很快又回来了，还扭缚着昨日那个驼背走了进来，道：“掌柜的，又是他，在外头鬼鬼祟祟装神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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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哈哈哈……”驼背老人笑得一脸狰狞，屋子里的人又是好一阵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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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何人？”狄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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