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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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子程魂不守舍，半晌没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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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埋了吧。”狄姜说完，拉着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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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程毫无反应，任由狄姜拖着自己往外走。岂料二人没走几步，房内又传来一阵乒乒乓乓地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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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掌柜的，产妇大出血！”很快，便见问药走出来，对着二人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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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程闻言，面色陡然一变。他本抱着儿子，一脸痛心，岂料问药一声喊，更加带走了他全部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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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容！容儿！”刘子程一个健步冲进产房，也顾不得所谓的血腥气不吉利，径直来到她的枕边，呼喊着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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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和狄姜捧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去，可到最后，血还是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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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药物起了作用，而是因为流干了，流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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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栀容弥留之际，或许是听到了他的呼唤，从昏迷中转醒，眼带迷离，却又透着几分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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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钱栀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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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很好，很健康，是个男孩。”刘子程忍着眼泪，不忍在夫人面前落泪，更加不敢告诉她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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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我想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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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产后体虚，该好好休息才是，”刘子程一脸关切，安抚道：“狄大夫正抱着他在晒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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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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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时有些黄疸，多晒晒太阳就好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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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他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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