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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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旭摇了摇头，沉吟道：“那里……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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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的，便是皇宫之上，笼罩着一团阴云。阴云低压压的，连带四周的空气一起沉凝。仿佛整个皇宫都被笼罩在阴气之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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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我去保护武王爷？”钟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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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思索了片刻，便摇了摇头，笑道：“武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你大可放心，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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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钟旭不解道：“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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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从书香手里拿来一串钥匙，扔给他，笑道：“你的棺材铺已经被我买下，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债主。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尽快赚五十一两银子还给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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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善经营的钟旭顿觉压力巨大，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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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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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七月，临近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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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节鬼门大开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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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深居大明宫内的辰皇才歇下不到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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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她都觉得精神萎靡，困顿难当，夜里更有咳嗽不止的症状。日日都要被病魔折磨到三更天时才能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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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来，她一直带病上朝，撑了大半月，而今终于不敌，昨夜听了侍女的规劝，喝了太医署送来的安神汤药，陷入了昏睡。今晨，亦是她执政以来，唯一一次休朝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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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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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楼的报晓钟声响起的时候，辰皇哪怕已经喝下了三倍的安神汤，仍是从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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