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抄家

中繁星密布，夏风和煦。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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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曌心情不错，负手而立，站在宫墙之上遥望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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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沉稳而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她头也不回，已猜到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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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辰曌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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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文昌来到御前，躬身颔首：“回陛下的话，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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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辰曌长舒一口气，像是卸下了长久以来压在肩上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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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渺在朝多年，历经三朝而不倒，要将这样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连根拔起，着实费了极大的心力。这其中牺牲的人多如牛毛，让辰曌几乎一闭眼就能看见他们冤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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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无悔。就算重来一次，她也仍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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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文昌看着辰皇单薄的背影，难以想象，左相逼宫造反一案，竟在两日内被她处理得干净利落，不落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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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前，公孙渺怕还做着太上皇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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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他便已经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死后连个敢祭拜他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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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文昌胸中惆怅万千，但更多的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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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天下苍生，黎民百姓的生计，这所有的所有都落在辰曌一人肩上。那是连大多数男人都无法承受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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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辰曌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忽而回头，便见师文昌面露痛惜，目光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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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曌忍不住调笑道：“师内侍，你小小年纪，为何总露出这般连朕都不曾有过的沧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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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文昌慌忙低头，摇头道：“奴才不敢与陛下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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