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重逢

nbsp;他的语气里再没有了从前那分迷恋和包容，有的只是千帆过境后的沉寂。心如古井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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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瑞安推开她，盯着她眸子，一字一顿道：“本王落难之时，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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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没有回答，他继而接道：“你在为钟旭的死哀悼，你忙着为他超度，忙着送他最后一程……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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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不说话，她无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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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虽然比这复杂，但从简单来说，的确可以这样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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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钟旭费尽心思，心里哪里有丝毫本王的位置？狄姜，你现在回来，是真觉得本王非你不可吗？以为不论过多久，只要你招招手，本王就还会如从前一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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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微张着嘴，目瞪口呆，全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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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瑞安见了她这副模样，又是内心一紧，哑哑道：“还是说，我又自作多情了……你只是来看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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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狄姜终于缓过神，摇头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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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怎样？不论中间出了什么差错，或者有什么万不得已的理由，事实确实是，你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消失了八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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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离我而去，让我在那暗无天日的牢房里，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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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瑞安嘴角结着血痂，这一番痛诉下，嘴角又撕裂开来，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淌，不尽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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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红着眼眶，面上一片模糊，却半个解释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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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瑞安看了她半晌，妄图从她泪眼模糊的眼睛里读出些许除了内疚之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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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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