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告别

亡。但无论如何，那已经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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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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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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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留在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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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间才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现在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是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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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怎么了？”太霄神色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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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叹息，踯躅片刻，接道：“虽然我跟鬼君说无碍，但我知道，问药已经愈加无法控制了。她从前不会对我说谎，但如今会为了武瑞安偷盗虎符。她不再纯净，而不纯净的她就像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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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霄沉默须臾，叹道：“你自己把握好，必要时候，我不会再由着你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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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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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狄姜带着书香、竹柴收拾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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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药看着他们忙活，不解道：“掌柜的，你要去哪儿？医馆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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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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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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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带你们换个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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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问药见狄姜一脸淡然，丝毫也没有要惩罚自己偷盗虎符一事，微微放下了心，但也不敢多问，生怕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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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洒在院里的大榕树稍上，惹来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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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姜一直都很喜欢这棵树。临到要走了，也恨不得把这棵树一块带走。但那个灿烂的瞬间，她突然明白。它是属于太平府的。就算自己强行把它带走，它也未必会快乐。反而会失去让它发光发亮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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