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章 菩提心

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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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你不要再执着了！”书香捂着脸，泪流满面。他苦苦哀求，但狄姜丝毫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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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定要牺牲，那就牺牲我吧！”书香见着狄姜眉目中的去意已决，终于鼓起勇气，大声说道：“袭臣从婴孩开始，你便将它交与我带大。我日日看着它成长，看着它的一切作为皆为恶。它根本本性为恶，不值得救。但是我知道，如果不救它，你会难过。而我不希望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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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一字一句，令袭臣的神色愈渐复杂。迷茫和凶恶交织，最终还是凶恶为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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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震耳欲聋的嘶吼充斥所有人的耳膜，仿佛惊雷在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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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臣的双瞳被血红充斥，取代了它原本的琥珀色，眼见怒火充斥，它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眼前人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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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再次看向袭臣，神色复杂，有怨气，有失望，有不甘，但更多的却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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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身，向袭臣张开了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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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似是被风托起，衣袂在疾风中快速地翻飞。紧接着，他的身上有点点萤火透出，从额心到双手手心，一点一滴从几颗，到几十颗，到最后似乎全身都变成了萤火，让他整个人灿烂夺目，绚若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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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己身为引，引你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永不得再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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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双唇张合，很快便有口不能言，有眼不能辨，有耳不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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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犹如破碎的雪花，在一瞬之间裂开，但很快又聚拢在一起，凝聚成一块六瓣的冰晶。冰晶在漆黑的夜空里划出一道银光，没入问药的身体，停留在它的心中，将它跳动的心脏包裹，终与冰晶同化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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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袭臣眸子中的怒火平息，瞳孔重又恢复成琥珀色。眼神平静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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