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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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中学生毕业，还临别赠言。”姜窕停了动作，收手，配合性地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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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一回觉得，原来笑一下也会这么累，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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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川始终在看她，她能感知得到，接着，她听见他说：“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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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又不是义务劳动，我也有工资的。”她回完这句话，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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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川还坐那，岿然不动，好像不知道片场还有大批人马在等着他这位主角闪亮登场：“真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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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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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总结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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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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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的工作心情呢？”他一直在试探性地发问，生怕唐突了眼前这个温柔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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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窕刚要反射条件式地继续答“没”，她在这个发音的气息要倾吐出去前及时住嘴。还是别这样了，和小朋友赌气似的，幼稚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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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好好回答他这些问题，哪怕就此别过，也应当有价值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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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问我这段时间给你工作的心情，是不是呀？”她终于敢拿正眼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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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傅廷川和她四目相对，许久都没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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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这就是我的心情。”她捏起妆台上一只瓶子，推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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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瓶makeupforever的水粉霜，过于轻薄，里面的液质都在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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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只粉底液，很寻常，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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