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姜窕怕他有所伤怀，小声道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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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什么歉。”傅廷川在她头顶揉了一下，极轻，像怕碰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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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窕略略昂头，蹭到他臂弯，试图凑近，看清书的名字：“是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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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川怕她不舒适，手臂摊开来，由她枕着：“余华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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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过改编的电视剧，叫《福贵》，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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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书也很好，”傅廷川目光深下去：“那阵子，我爸差不多知道自己不大好，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书还是他躺病床上托我妈去书店买来的。他说，不是什么好故事，里面死了不少人，一个接一个的，但主人公一直活着。你应该这样，哪怕有时气馁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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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窕听得心里酸，她粉他的这些年，大多能看到的，也只是他的人前风光，完美到发光的模样，可他的过去，她一分一秒都没参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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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完全侧过身，伸手抱住傅廷川：“你以前的生活，我不知道，但以后，你赶我，我都不走，到死就陪你，赖你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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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傅廷川弯起手臂，抚摸着她发丝：“那过会就起床，下楼，好好过你陪我的第一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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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姜窕笃定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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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川抚摩在她头顶的大掌一顿：“明天陪我回家吧，说好的，见见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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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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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到底给我买的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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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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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廷川拿开书，手伸进被窝，去咯吱身边的姑娘，闹得她笑到不行，不断求饶后，才罢休道：“到底谁求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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