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泛红,且他病病歪歪又无力推拒,只能隐忍地蹙着眉闭着眼。
言罢,月栖意又要睡过去,梁啸川只得举手投降,道:“行,行,走。”
可月栖意才闭上眼,便有山一样的身躯躺到他身侧,铁一样的四肢将他完全锁死。
“……”月栖意闷得透不过气,伸手推他。
推来推去便有点过火,俩人打起架来。
浑圆足跟在深灰色织物上划出道道凹陷,月栖意推不动他,最终脸埋在枕上,腰身不可抑制地颤了颤。
梁啸川下床,拧了热毛巾给他擦干净,又给他套上衣裳,叮嘱道:“缓过来再起,别着凉了。”
温水喂到唇边,月栖意润了润喉,眼帘支开一道缝隙,又迅速闭紧。
梁啸川哼笑一声道:“放心吧,真走了。”
他随手抽了件纯黑无袖t,往身上一套。
两分钟后月栖意睁开眼。
长发松松披散,瞳仁黑润湿漉,汪着两泊明润的水,跟刚睡醒的小猫似的。
然后发现梁啸川还没走,正立在床边,他一睁眼,两人便对视上。
月栖意已然习惯梁啸川这严重的分离焦虑。
二十年来,每次要分开时,梁啸川总是像脚下生根一般,走不动道。
梁啸川咳了声,没话找话道:“腿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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