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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栖意又缄默下去。
两个选项,接受,抑或拒绝。
可梁啸川刚才那番话哪里有拒绝的余地呢?说自己死了都不可能解绑……那么他拒绝了难道就可以和梁啸川一刀两断吗?
可又要如何接受呢?
他并非不懂得要如何给予伴侣之爱,在电影里,他可以与人如胶似漆海誓山盟,他所表露出来的情感足以感染几乎所有观众。
可作为他自己,他不是已然被写好心理动作言语的角色,他没有剧本,他给不出来,一片空茫虚无里不可能凭空开花,除非演一生的戏。
或许可以粉饰太平,他掉眼泪了或是生病了,甚至说两句软话,梁啸川就会溃不成军,就像方才,立刻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那也只是假装而已。
要如何放任梁啸川徒然等待?如何让二十年的朋友、哥哥,全心投入,最终期待落空?
“想什么呢?”梁啸川拢了拢他的被子,道,“都说了哥在说梦话呢。”
月栖意垂下眼,梦呓一样道:“我不知道。”
听起来渣渣的,他又迷茫地垂下眼睫。
“好了好了现在都忘了,”量了量体温基本退烧了,梁啸川推着人躺下,道,“给你拿冰袋冷敷。”
一开门月闻江便冲进来,一见月栖意眼睛像两颗小桃子,乌黑眼睫还沾着泪珠子,眼尾泛红,登即质问道:“你怎么把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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