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明白,笑了下道:“也是……是我考虑不周全。”
又道:“说什么阿鼻地狱,你妈妈当然希望你过得好。”
“是啊,”月栖意看向他,轻声地、一语双关道,“我妈妈只希望我过得好。”
他盯着梁啸川,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眼泪只一瞬间便汹涌而下。
对于戏中的霍从璋而言,会觉得他思念母亲,是为失恃而痛,因此慌里慌张地俯身安慰,一句句道“你娘也不希望你这样自苦”“大喜的日子怎好哭呢”“过两日我与你一同去祭拜你妈妈”“你妈妈见你成婚会高兴的”。
殊不知他每提一句许言郁的母亲,便是在许言郁心上扎一刀,便是加深一分许言郁的恨。
而戏外,梁啸川身体陡然僵住,一样慌里慌张道:“意意……不哭了不哭了,你这么入戏会伤身体,更会伤心的!”
“……”月栖意尚未从戏中抽身,一壁落泪,一壁无奈道,“我是演员。”
梁啸川闷不做声,轻轻给他擦眼泪。
月栖意问道:“还继续吗?”
梁啸川攒着眉,颔首道:“嗯……就剩两句词儿,你别入戏了,你就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