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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鲤接过报名表,无视赵松和憋屈的黑脸,郑重地向书生福了福身:“多谢您。”
办入学手续时,棠鲤偶遇王茴。
对方同样是为孩子报名而来,但她家孩子只有四岁,比棠鲤家的小了整整两岁。
当得知棠鲤的孩子六岁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王茴震惊不已,要知道,她四岁的儿子都能像模像样地写几个字了!
可转念一想。
也是。
那姓赵的都想杀妻求荣了,又怎能指望他好好教导孩子?
棠鲤与王茴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
棠鲤似随口一问:“我记得沈娘子的孩子与王娘子的孩子年纪相仿,她今日怎没来?”
王茴叹了口气:“她近日焦头烂额的,哪还有心思管孩子。”
棠鲤疑惑:“发生了何事?”
王茴左右看看,见无人关注这边,这才如实说来。
“沈娘子的丈夫嗜赌成性,在外欠下巨额赌债,被发现后不仅不知悔改,还偷偷摸摸地把她典当银楼的银子全部卷跑了。”
“你是没看见,上百张白纸黑字的欠条,摞在一起比我家的房契都多。”
棠鲤听得心惊肉跳。
难怪上一次,到太安王府赴宴的沈从文脸色会那样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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