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昏暗的房间里,窗户紧闭着,大床垂下的纱帐映出两个交迭的人影。
一只手从纱帐下伸了出来,雪白的肌肤上浸着薄薄的汗,他的手指微曲着,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但又无能为力。过了会儿,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与他十指相扣,纱帐里的影子几乎融为了一体,半点缝隙都没有。
外面风雪交加,处处铺上了厚厚的雪,唯这房间里热得犹如炎夏,连空气都是粘稠的,仿佛有无数触手拉拽着你,让你沉沦进火烧的岩浆。
大床在吱嘎吱嘎响,床上的人也在低低念着什么,很久之后,所有动静归于沉寂,只剩下两个人的喘息声。
“宫主……”
这声低低的话语后,床又动了起来,空气愈发黏腻了。
数日后,房间的窗户开了一条缝,冷风灌了进来,房间里静止的空气总算流动。
床上窸窸窣窣的,纱帐掀开,一个高大的人影下了床,可他却站不起身,只能在床边坐着。他披散着头发,发尾却是和另一人的缠在了一处,他扭身去解头发,手却笨得很,弄了半天反而越缠越紧。
“宫主……我解不开……”印无玄道,“我去拿剪子把我的头发剪了。”
“不行,”谢非白靠着枕头,懒懒道,“先前我说过,会给你机会慢慢解。”
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时,醒来后头发也缠成了一团,因着还有事要做,是谢非白为两人解开了头发,当时还说过下一次便让印无玄来。
印无玄无法,只得笨手笨脚地慢慢弄,他对自己的头发粗暴,对谢非白的却小心翼翼,不仅怕折断了宫主的发丝,更怕扯痛了宫主的头皮,手都在打颤。
这双手握剑时是天底下最稳的手,解头发时却是天底下最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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