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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牛猛开口就唱,“六月里三伏天热得紧,怀儿内搂抱着竹夫人,梦儿里就与她鸾凤交,醒来独自睡……”(摘自明代十二首时曲《劈破玉》)
“停停停,俗不俗,就你这你嗓子,本来没鬼也被你给招来了。”
我刚说完,不远处传来了女子的歌唱声,“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
歌声悠扬婉转,深邃渺远,而且这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像唐惊鸿的声音。
不仅我这么想,连牛猛也听了出来,“九哥,这声音怎么有点儿像唐姑娘的声音呢?”
歌声只唱了一遍,便消失了。前方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抬头看看天空,原本的月亮也被遮住,夜空像泼了墨一般。
我将鸟铳拿在手上,提了提神,“猛子,我感觉不大对劲,打起精神来,小心着点儿。”
牛猛点头嗯了声,将别在腰后的杀猪刀也拿了出来。
主要之前来程府查案的八个人都死了,我不得不防。
灯笼只能照亮我和牛猛面前这一丁点儿地方,四周静的出奇,我甚至能听见牛猛的呼气声。
进入正阳街时,一阵风吹过,牛猛手里的灯笼瞬间熄灭,周围彻底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牛猛在旁边呼呼的不停吹气,吹了一会儿,骂骂咧咧,“贼狗攮,火折子打不着了。”
牛猛是个俗人,脾气上来,满嘴离不开脏话。如果不是大明律规定,骂人要挨板子,这厮骂人定要带上祖宗十八代。
“猛子,先站着别动,别出声。”我吩咐完牛猛,拿出酒葫芦,拧开塞子,咕咚咕咚灌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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