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刑部的工作远不只有查案子一样,或者说,查案子反而是最直接简单的,平日里繁琐的填写卷宗,才是一大麻烦。
谈煊过去征战沙场,倒是给士兵将领点过卯,可这卷宗填起来,竟然比点卯还琐碎。
一旁的赵勇看了一会儿,都忍不住把头别过去。
许是察觉到了身旁的动静,谈煊叹了一声:“你也觉得繁琐?”
赵勇立即躲开他的视线,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云牧行色匆匆地敲谈煊的办公房的门,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说:“大人,那被害的书生所带书童找到了。”
闻言,谈煊随手放下了点在卷宗上的笔,两下就把卷宗卷回去。
“进来,”谈煊冲云牧示意,“可是打听出什么来了?”
云牧怀里抱着东西,一进门先把东西交给了赵勇,随后冲谈煊拱手行礼。
“大人,下官找到了那书童,他是盛京人,是那书生进了城才请的,”云牧回答道,“按书童的说法,书生前半月几乎都呆在客栈,但偶尔也会上街溜达,因此,下官从那书童口中详细问出了书生的活动行径。”
说话间,赵勇已把云牧带来的那卷东西摊开在谈煊的书桌上了。
原来是一张羊皮地图。
“大人,此地图为下官标记的书生的活动轨迹,”云牧说着,向前两步,往地图上示意,“不仅如此,按照先前其他大人调查的结果,几乎所有遇害人在被害前后的三天内,或近或远,都途经过这片区域。”
谈煊垂眼端详着羊皮地图,云牧圈出来的区域虽不大,但也包括了几条主要的干道,最显眼的便是那一横一竖的两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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