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定计北周 假道伐赵 十七

而死的人。可惜啊！他不是姬家的人，也不是大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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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移向姬存源，“陛下，你说的可真对啊，除了你，这姬家就真没出过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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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惴惴不安的姬存源露出一丝笑容，老将军慢慢提起刀，缓缓闭上眼睛，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说道：“陛下，臣老了，提不动刀，也拉不开弓了。臣答应过你，有生之年都要护着大周，这一点，臣没有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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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现在，民心没了，臣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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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锋慢慢上移，越过胸口，逼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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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从程再幸手中抢回民心的姬存源心中升起几许不详，望着锋利的刀口和闭目的老人，还有那皮肤皱纹密布的脖子，想起幼年时曾在那脖子上洒过尿，拉过屎。心口没来由的一痛，急忙向程再幸奔跑，边跑边吼道：“程叔叔，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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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听到声音睁开眼睛，低喝道：“站住。”姬存源吓得赶紧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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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慈祥的一笑，“好久没听你这么喊了，来，再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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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叔叔。”姬存源很是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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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叔叔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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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姬存源大吼一声，急速奔向老人，终究还是没能阻止那把刀划破老人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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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将军。”数万百姓同时爆出一声狂吼，眼睁睁的看着那飞扬起的血珠，洒满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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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地的老妪急忙抱住孩子，不让小孩看到那随着血水一起跌落在地的尸身，老泪在脸上的沟壑中曲曲折折，极为不顺畅的落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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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父亲死在高平，丈夫死在百济，但她没说过，她父亲曾在生前的遗书里写着，“与程将军同生共死，是田辉一生之幸，田家后世子孙，当世世代代护我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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