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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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上一杯水和一条毛巾，「喝口水，把眼泪擦一擦，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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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和师母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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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他们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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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话的将自己梳理，看起来是冷静多了，但是一张脸却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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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泪痕我怎么擦都擦不掉，因为擦了又流泪，泪水迸出的速度竟比我擦脸的速度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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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别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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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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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颗脑袋空空的，我跟着鹰大人上车，下车，走路，最后来到他们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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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的潜意识怎样不想面对，刻在墓上的名字却清楚无比，贴在上头的照片也熟悉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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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真的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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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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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我甚至还妄想着，这只是我的一场恶梦，隔天醒来后，老师和师母就会过来找我，对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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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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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最无可奈何的事，就是无法改变既定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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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旁聚集了大阵仗的人群，人很多，却没有半点声音，整个场面非常肃静，安静的连呼气大声点都是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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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配合这样严肃的场面，但是哽咽声却不能自主，看着他们的墓碑，再看看后方像小山的墓，我不敢相信他们竟躺在那里，永远也不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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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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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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