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伽到此才明白了,为什么当年拜师之前,乐佚游会那么告诉他。那时他满心只以为成为掌门首徒,所受的磨炼与考验不外乎此,却没想到,真相原是这般荒唐滑稽。
——愿不愿意此生终了,也仅仅做一个掌门便罢?
——不能飞升、不能随意放弃掌门之位,更不能对所有人说起其中缘由。
——最后在某一日不见人地死去,越陵山掌门世代如此,亘古不变。
原来如此。
那些战死的同门兄弟姐妹,到最后一刻都没想到,自己原是为了这样一场弃盟毁约的背叛而死。
“我们就只为了这个吗?”晏伽笑了一声,“就只为这个,我失去了一切。”
“晏仙师……”
晏伽抬起头,很凄凉地从所有人身上看过去。在场或许没有任何一人是害过他的罪魁祸首,哪怕追溯到孙焕尘身上,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恨。
几百年了,他该恨谁、该恨什么?
他甚至没得恨。
晏伽看向甘氏兄妹,摇了摇头:“多少年了,我以为本就只有我一个人,何苦现在又来告诉我,其实本不该如此?”
他清楚地记得一次次被掏光了法力、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等待死去或是重生的时刻,无数个日夜他辗转反侧,梦到自己无力支撑结界,眼看着山河倾覆、天地崩毁,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有负所托,德不配位。
那时怀钧太小了,他不忍心让徒弟和当年的自己一样,承受那样突如其来的痛苦,所以终究是没有那么早将掌门背后的代价说出口。
甚至致他身败名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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