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腰间的青铜面具,说道:“青崖口之战时你已经用过此术,我记得霁苍长老说过,一甲子的修为才可以勉强召用两三次,你这样做,实在太险了。”
“和你有分别吗?”苏获看着他,“你向建木血祭的时候,难道从未想过生死之事?”
苏获转过身,看着那些集结的弟子:“我师父是说过,不到万不得已,断不可动用酆都地煞之力,可如今还不算万不得已吗?七年前师父耗尽半数法力将心法传给了我,才落得金丹爆裂的下场,他当年宁死也要行此举,我承其衣钵,断不可贪生怕死。”
“哪怕万不得已,我也会护着越陵山到最后一刻。”晏伽的手抚上他的肩膀,“师兄,我……”
“怎么了?”苏获见他迟疑,便问道。
晏伽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或许弦无双这辈子做过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带我上山,又劝我角逐收徒大会,否则我也不会遇见你们。回想当年,此生也算过得不错。”
苏获微微诧异,探了探他的灵脉,问道:“怎么忽然说这些话,身子好些了吗?小竹说那枚断片已取,你……可无恙了?”
晏伽歪过头,笑得一如既往地混账:“师兄,你要担心我就直说,做什么扭扭捏捏的?这种不肯好好说话的毛病,不要跟丘屏师兄乱学。”
苏获叹一声气:“倒是先改了你这嬉皮笑脸的做派吧,剖心之后必定元气大伤,那个小魔族不在这里,你在我面前不必故作轻松——我问你,你当真撑得住?”
晏伽点头:“撑得住,且放宽心吧,我还死不了呢。”
他说罢,就要往玄鉴堂里去。苏获在他身后,声音微沉了三分:“你知道,我所修心法可以洞察人之生魂,也略通些药理,你此刻魂若悬丝、精魄不稳,既然断片已取出了,为何还会如此?难道你的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