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衣角卷边,这就是她自己的校服。
舒老师怎么会有她的衣服?
关山也愣了愣,很快不作声地转身往回走了。
可能是徐烟林看她的眼神有太多的感激和疑惑,舒老师拍拍她的肩膀解释说:“不用谢我,是我经过你们班时,你们的转学生让我给你带来的。”
运动会,所有同学都把教室的椅子搬到了操场上,围着跑道,按班级顺序排列摆好。等开幕式结束,同学们就各回各班安排的位置,坐在操场边上看比赛。
徐烟林不由自主地想象舒老师闲闲路过九班的看台,却被转校生突然叫住了的场面。
他是怎样把她的外套交给老师的?
他怎么知道她冷,怎么找到一位女老师,怎么想到这个不扰乱纪律的法子?
此刻,在遥远的跑道尽头,越森就静静地撑着拐杖站在晨雾中,望着她的方向。
独身一人,孤立无援,仿佛下一秒就要溃散。
衣料带来暖意,徐烟林低头攥着袖口,暗中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她还是没忍住。
她回头,隔着人声鼎沸的操场,跟他沉默无声地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