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七世原本紧锁的眉头也随之放松下来:依照血统,都铎家族对这三个王国的王位都有主张,即便作为冈特的约翰第三任妻子的后代,他们对西班牙的宣称并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但谁会在意呢?如若西班牙使者为之愤怒,这也可以解释为是对新娘的重视的表现。
西班牙想要彰显他们的强势,但英格兰也不是需要对其唯命是从的小国,尽管随着大陆领地的丧失,现在的英格兰已经不如金雀花王朝时期那么强盛,但英格兰仍然算得上是欧洲版图的重要一员,其地理位置和与法兰西的百年世仇对正陷入与法兰西争霸战争的西班牙而言亦极为重要,否则他们也不会在嫁妆上如此慷慨解囊。
“就这么办!”亨利七世畅快道,用欣慰的目光再次看向他的长子,亚瑟刚出生时,他曾经担心过他这个早产的长子不够强壮,尤其是在他那强壮而精力充沛的次子亨利出生后,但随着亚瑟逐渐长大,他也慢慢地放下了对他的忧虑,他的长子有足够的头脑和心性胜任国王的身份,成为国王并非只能依靠勇武的体魄,至于亨利,亨利还只是个幼稚虚荣的孩子,不懂得权力更不懂得统治,“等你的新娘来到伦敦后,就让亨利护送她来到圣保罗大教堂吧,把你的婚礼礼服拿去给你母亲看看,看到你结婚,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的,母亲会很高兴。”亚瑟说,想到母亲,他情不自禁露出笑容,这个时候,他原本有些忧郁和沉闷的蓝色眼睛也像雨后的天空一样阴影尽散,这个时候,他才真的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而非刻作深沉的王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