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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现在,还不能。
她靠着车窗,眼神一点点沉了下去。
有句话,始终在她脑海盘旋——
“纪天的父亲只有一个,那就是樊宗弛。”
可正常人,谁会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爸爸只有一个”?
越是斩钉截铁,越像是在掩盖;
越是强调,越说明心虚。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
那通电话里,纪天喊的“爸”,如果真的是樊仁翔——
那就太不对劲了。
因为在他们共同的记忆里,那个男人一直是“叔叔”。
不是父亲,从来不是。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更改称谓,
除非在某个时间点,身份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也许……就是那一年多前,
他选择推开她、选择出国、选择从她世界里彻底消失的那段时间。
他一走就是一年多。
她以为是冷静,是躲避,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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