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被彭瀚这一下子差点砸出内伤,彭瀚浑身肌肉又硬又结实,此刻死死的抵着他,估计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懵了,好半天都没从他身上起来。
纪棠被压得有点儿喘不上来气,彭瀚一只手还掐在他的腰上,跟钳子一样,掐的生疼,他只好使出剩余的力气,硬生生从彭瀚的钳制中抽出一只手,用力按在他的背上。
这一按彭瀚就像是突然被电打了似的,猛地从纪棠身上起来,嘴里啊啊啊的叫着,瞪着眼睛说:“你谋杀啊!”
纪棠克制的翻了半个白眼,揉着前胸道:“我看是你才是要谋杀救命恩人吧。”
说完也不管彭瀚一脸肉痛的表情,径直洗了手出了浴室。
等纪棠出去后,彭瀚独自在浴室站了好久,才想起把地上的药瓶捡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纪棠的手指到刚才的甜橙味儿,一些早就存在的细枝末节好像变得莫名的有存在感,让他不得不介意。
还有刚才握在纪棠腰上的手……
彭瀚伸出自己的左手,手心朝上虚抓了几下,感觉刚才那柔韧的触感还在,真是想忽视都难。
这种感觉很奇怪,忽上忽下大起大落的,就想一颗心脏刚坐了两圈过山车,呼呼的卷在风里,飘忽不定,十分的不踏实。
当天晚上彭瀚直到趴在床上,心绪还在激荡着不停,他说不出来,也没法说,只能自己憋着藏着,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天亮。
彭瀚身体素质极好,睡了一宿后起来时,身上的道子基本都消肿了,只是颜色不太好看,紫红紫红的。
他坐在床上抻了抻手臂,感觉还成,不是很疼,晚上训练应该问题不大。
此时已经过了八点,纪棠这个时间早就在图书馆用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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