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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文和马麟差点笑疯。
这洋人也忒好玩,他们还是头一回见把掉发说成绝症的。
“不是,”洪文摆摆手,“你对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之所以掉头发,都是因为你们那里水土不好,体内津液干涸,不能滋养头发。就好比外面种的花,一直供不上水,自然就干了掉了。”
保罗眨了眨眼,下意识低头看自己满是胸毛的胸口。
洪文:“……”
马麟:“……”
这个确实离谱,脑袋上都快光了,身上咋还这么郁郁葱葱的呢?
那西洋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地界!
不过这事儿暂时也找不到答案,洪文就对保罗说:“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你现在几个原本没有头发的地方,头皮底下已经隐约要冒毛茬了,说明情况大有好转,想必再过几个月就不药而愈了。”
保罗一听大喜,连忙伸手在脑袋上摸来摸去,虽然还是触手光洁,但有了洪文的话在这里,他俨然已经幻想出自己满头波浪的那一日了。
生发有望,保罗觉得自己的风寒都好了大半,立刻挣扎着爬下炕,“你不是想看油画?我这就带你去!”
洪文:“……”倒也不必这么及时。
不过这西洋人确实没白长了这么大块头,底子就是好。
裹成狗熊的保罗把洪文和马麟带到自己的画室,“左手边是已经画好了的,右手边是还没有画好的。”
望燕台人都习惯以东南西北辨别方向,但保罗暂时还没适应,仍旧用左右。
洪文兴致勃勃过去瞧,忽然被一副半成品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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