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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硕亲王又中了风,从此半边身体都不能动,吃喝拉撒都要靠人服侍……
对一个曾经踏马游街、满城红袖招的儿郎而言,这样的打击实在太过沉重。
哀莫大于心死,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硕亲王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一日坏过一日。
见苏院使没说话,洪文也就猜到了。
他的胆子大了一点,继续道:“世上的事不能一概而论,普通人的普通病,自然是希望能撑多久是多久,因为谁都知道有痊愈的一天。但硕亲王虽性情温和,实则是个极其要强的人,他既然知道自己好不了,更难以接受余生都这样苟延残喘……下官愚见,或许有的时候家属求医者竭力挽救病人的生命已经成了一种执念,求的只是自己心中宽慰,反而忽略了病人本身的感受。”
何元桥惊得目瞪口呆,在桌子底下拼命扯他都衣角。
这小子不要命了!
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不怕陛下砍了你的脑袋吗?
“苏院使,他年幼无知,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何元桥生怕出点什么事,让这小子成为史上最年轻,却也是存活时间最短的太医,连忙起身向苏院使告罪,“您不要往心里去。”
每当自己觉得他胆子已经够大时,下一刻就被结结实实打脸:他又会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冲刷自己的认知……
苏院使看看他,再看看洪文,缓缓点了点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何元桥惴惴着坐下,这才发现自己出来一身冷汗。
在洪文发言之后,这场会诊仿佛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苏院使什么都没说,大家也不敢问,只好装着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然而苏院使马上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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