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秋收时却意外迎来蝗灾,蝗虫过境颗粒无收;还说到贪官草菅人命,苦主九死一生翻山越岭,迫不得已跑去别地告状……
他还说到丰年时老百姓对着堆放不下的粮食喜极而泣;也说到地方父母官在洪灾到来时身先士卒,不惜以血肉之躯跳到汹涌的河水中救堤坝;还说有个姑娘亲自送情郎上战场,十五载等候催白了长发,吹皱了脸颊,却也终于送回了她那日思夜想的情郎……
“我和师父去喝了喜酒,”洪文笑道,眼中似有水光,“那恐怕是我平生所见年纪最大的一对新人了,新郎三十二岁,新娘三十岁,可大家都是那样高兴……”
说到这里,他从袖子里掏出手帕递到对面,柔声道:“别哭啦,当心风吹皴了脸”。
嘉真长公主不知不觉已经哭湿了自己带的绣帕,红通通的眼睛剜他一眼,劈手夺过带着苦涩药香的棉布帕子,抬手盖到脸上,声音闷闷的,“你就是没安好心。”
不光她,连春兰带周围几个食客都早已听得痴了,人人面上皆是泪痕。
洪文笑笑,“我不过奉命行事……”
嘉真长公主睁着微肿的眸子,“你怎么不哭?”
见春兰哭得拿不住盘子,洪文叹了口气,只好自己取来,小心切开几块,闻言反问道:“你怎知我没哭过?”
以前他哭得可惨,可见得多了,原本软乎乎的心表面仿佛就罩了一层硬壳,眼泪也少了似的。
嘉真长公主瞅着他,若有所思。
“公,咳,”洪文差点喊出公主二字,忙收了,憋了半日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含糊道,“尝尝这饼,虽有些粗糙,但真的好吃。”
嘉真长公主被他的窘态逗得破涕为笑,斜眼瞧着,也不做声。
洪文被她看得无法,小声道:“微臣斗胆,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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