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不时咔吧一声吡响,带起一阵灰色浓烟,又黑又呛,那是柴火受潮却又勉强点燃了的迹象。
瓦炉上熬煮着的罐子里,浓黑色的汤水已经翻滚了许久,待其煎熬成一碗,司微才将罐子中的苦汤药倒在碗中。
剩下的药渣不能扔,至少还要再煎过两道,将药材里的药性熬煎出来完了,才算是物尽其用。
往瓦炉底下又塞了把碎柴,把装了一肚子水,却只有手心凹起那么一把的粟米沉在水底的瓦甑放在瓦炉上继续烧着,司微这才腾了手端着那碗汤药汁子往屋里走。
屋也不是什么好屋,泥巴墙,茅草顶,若非司微提前和了泥浆混着稻草在雪前将房顶细细抹过一道,又拖了树枝拿麻绳绑了压稻草,就鸠县这么个地方,三五天的光景便能把屋顶的稻草给吹个干净。
将堂屋的门关上,转身又掀了一层厚厚的草帘子和被捂在帘子后的床褥子,司微摸着黑进屋。
待眼睛适应过些许后,司微熟门熟路的往右侧摆放着床铺的卧房走——说是卧房,都还算是抬举了这处地方。
一整个长方形的茅草房子,除却正中间用木板开了个门,东西两侧各开了个窗之外,中间草草砌了两道墙,这便算是集客厅与卧室为一体的两室一厅了。
往东是司微的床铺,并着一些箱子零碎,拿草帘子在门洞上草草一遮,便算是一道隔断。
堂屋里空空荡荡,只是对门靠墙的地方放了个半人高的榆木柜子,上头摆了两个牌位,以及一个巴掌大点的小香炉。
香炉里的香早已燃尽,家里仅剩的两个人如今却是谁也顾不上这些。
再剩下的也就是一个四方桌并着几条条凳,只是自司微懂事,这几年便用的愈发少了。
司微一手端碗,一手扶着墙掀了西间门洞上的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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