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我不藏私,把我教的比楼里的那些个讨饭吃的舞乐师傅们弹得还好。”
清露看着镜子里倒映出来的昏黄的人影,半晌,拉过司微的手在掌心里握紧了:“我于这人世,虽只活了十几年,却一大半儿的好日子都是在姑娘身边儿过的,旁人怎么着我却是管不着,但我总是想着姑娘日后的日子能安稳着些。”
“除夕宴,是姑娘这辈子最后一个脱离贱籍的机会了,哪怕是嫁到个寻常商贾人家做个两头大……哪怕是个妾,是个外室,不都比她这么消沉着,最后被其他的花楼子给买去当做招牌又或是怎么着来得强?”
世人总是说,商贾身份地位低下,却也是要看跟谁比。
于士人而言,商贾算是自降身份,算是贱籍,任是谁都能上去踩上两脚——可士农工商为四民,商贾地位再低下,在官衙里头却也是个正经的商户民籍,与户籍挂靠在春江楼这种地方的姑娘们相比,则又高上了不止一等。
再加上春江楼办事确实讲究,楼里的规矩一向摆得齐整——既是赎身,便为从良,自有春江楼里主事儿的人出面,拿了银子前往官府消了原有户籍,改籍重立。
这再重新立下来的户籍,可就是编入到良籍里去了。
而也就是清露说了,司微方才知晓,原来这古代时候,后宅里的妾与妾之间竟也是不同的。
最高一等的妾名为媵,贵族联姻置庶出女陪嫁为媵妾,媵多为妻族宗祠之女,常见于王族之间的联姻,作为政治需要而言,媵妾在某些特殊时候,地位可与正妻所比拟——譬如说,继承正妻死后留下的男人与儿女,甚至是背后来自宗族的支持。
其次为贵妾,多出身于官宦人家,或是作为资源交换,或作为宗族向上攀附的渠道,又或是来自于皇室的赐予……算是过了明路,半个明媒正娶的存在,按照司微上辈子搭档嘴里的那句话来说,算是敲锣打鼓,拿着轿子从侧门抬进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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