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当然,上面说的那些个多以尤氏和雪酥为主,秦峥临走前也安排着请了几个当地有名的儒生上门来给司微开蒙教学,待秦峥一走,这些个人便被打发了去。
所以严格来论的话,在当下主流的文人看来,司微这种只识得字怎么读,知晓字怎么写的,应当得是归属于盲流——不是文盲,胜似文盲。
但让司微一个上辈子毕业了许多年的理科生,现下坐在学堂里、坐在私塾里跟着那些个古板的老夫子摇头晃脑,引经据典……
司微想象了下那个场景,打了个哆嗦:……可饶了他吧,这得是上辈子做了多少孽,这辈子让他来受这种苦。
所以司微教的那些个东西,依旧以理科为主,他讲数学的实际应用,讲物理的各种不可思议现象,讲化学的元素置换。
然后他便收获了几个严重偏科的学生。
偏保守派且在木工上有天分的,给司微搞了个木制嵌铜丝的反重力桌子,还有长着蜘蛛腿、木制关节一推就能八个蛛腿轮动着跑起来的小推车。
偏新潮的脑洞大开实验派,正儿八经的拿着砂锅炼丹硬生生在后院里炸了一回,挨了自家老娘的揍,被扣了工钱却还不死心,开始在司微的指导下,拿沙子加碱助熔,加石灰石粉末增加稳定性……最后又是加改风箱又是煽风点火,烧出来一坨烧焦了的沙子。
后来司微想了想,烧成这样可能是颗粒太大,杂质太多,烧化不完全,于是为了一碟醋包了顿饺子,为了一个实验多加了一堂课。
那天的课,司微把所有孩子们都聚集在一起,带去山里跑了一趟,寻找合适的花岗岩——不是所有的沙子都能拿来烧玻璃,正儿八经能拿来烧玻璃的沙,得看沙子里二氧化硅的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