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再次昏睡过去的时候,秦峥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寻个人,快马加鞭,把那些东西送出萦州地界,送到京城,直接递到皇爷爷案上……”
“我算是知晓,为何天下太平,南地却一直洪涝不断。”
“这哪是洪涝,这分明是……纸包不住火,走投无路了。”
玄策低声应下,复又等候了半晌,方才听到一句:“去吧。”
玄策行礼退下,只将要出了内室的时候,却听闻秦峥几不可闻的喃喃:“人心如此,这天下的担子,太重,太重……”
“皇爷爷,孙儿,真的担不住啊……”
玄策心下悚然,而后唤来值夜的来福与东福,自己大步离去。
东福瞅了眼外间榻上沉沉睡去的司微,又小心瞄了眼屏风后半躺半靠在床上疑似昏睡的秦峥,也不由叹了口气,小心退回屏风后头,跟正扇着扇子熬煮药汤的来福守在了一处。
来福瞧着他这么个模样,便哧哧小声笑他:“怎么了,蔫头蔫脑的。”
东福抢过他手里的扇子,投了投小炉底下的炭火,拿着扇子慢慢的摇:
“我就是在想,咱几个,是不是这几年太平日子过得多了,突然遇上殿下那血里哗啦的事儿……帮着玄策大人给殿下换药的时候,瞅着殿下身上那条教人给缝起来的大口子,我手都是抖的。”
来福寻了个蒲团,撩了衣摆坐下:“那是,不适应的太多了……可你也别忘了,当初把咱们几个挑出来,本也就是为着师父教的那些个东西。”
来福给自个儿倒了杯水:“也就是师父待咱几个好,可咱们这些个阉人,搁宫里打过滚出来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子味道,都带着些腐朽……东福啊,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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