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司微皱眉,这一番话从秦峥嘴里说出来,平白多了股子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但实际上,这一遭子事从头到尾顺下来,还真不是他司微过河拆桥——他根本没有过河的必要。
此间种种,真要说谁亏欠谁那倒也没有,但若要说谁占的便宜最大……
玛德,红颜压箱底的班底子都给他了,还想怎么样?
司微深吸了口气,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便见秦峥唇边勾起一抹笑:
“我觉着你说的对,一个人,有一个家,家和,人兴,百事安,这就是平生所愿。”
可是小微儿,上了我的船却还能下去的,这辈子,只有死人。
第98章
一个人头大小的包裹,千里迢迢自萦州日夜兼程的送来,进京前后不到两个时辰,户部、吏部、刑部乃至兵部多名官员便被景升帝宣召入宫。
两本奏折被摔在织锦地衣上,景升帝愈发苍老的面色上透着股子潮红:
“南地富庶,文风昌盛,再兼之水路通达,民间多行商贾之事……”
“北疆一役打了二十年,没有南地的粮食、南地的税收撑着,朕拿什么敢去跟北疆的胡人硬碰硬?”
“富庶之地,鱼米之乡,诸位,瞧瞧吧,食君之禄,养出来的,就是这么些个胆大包天,贪得无厌的东西!”
“一直以来,那些个盘踞在当地的世家大族都是朕的一块心病,其名望之重,比之官府更甚,再加上他们于当地多年的经营,其根基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朕倒是未曾想过,朕心上的这么一块儿心病,竟还有如今这么个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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